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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句是，“想当初是青梅竹马同游戏，形影相随是两相亲。”

  “好姻缘与卿皆白，有谁知平地风波生，卿卿是她琵琶别抱心陡变……”中间几句。

  苏雀不是苏州人，也听不懂男评弹人的吴侬软语。小琵琶在手中弹着，凄凄诉诉。前几句还是顾悯翻译给他听的。

  顾悯的声音略字正腔圆，没有吴语的软侬糯绵的谈吐。“唱的是，男女从小青梅竹马，当初恩爱相亲，后来谁料女方变故人心，男子正凄惨痛诉。”

  苏雀“哦哦”地恍然大悟。

  “落花有意随流水。那流水无情待怎生。所以休道男儿多薄情，你们深闺亦有薄情人。”

  这句已经很明白了，苏雀听着唱腔里的字。

  “啊，好伤感。”有些字词苏雀听不懂，揣测着同音的词。不过换几个伤心的词，意思也流露了出来。

  “怎么会有这么绝情变心的女子？”

  顾悯问他，“不是很常见吗，”说着的这个“常见”，可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苏雀身上。

  仿佛是说，这个薄情寡恩，放在你苏雀身上，这不是经常的事吗？

  反派沉浸在评弹中：“可怜，真可怜。”

  系统：“也不知道是该可怜词中男子，还是可怜宿主你身边的男子。”跟在反派身边几天了，终于学会了不好好说话。

  反派：“忘了胡湖。我偷顾悯的钱养你。”

  系统：“QaQ”

  最后几句是“我是无限伤心无限恨，故而每到无聊要哭出声。”（选自评弹《离恨天》）

  岸上几个人连声叫好。

  弹琵琶的男子虽然已经有四五十岁，可他听到叫好和鼓掌，还是羞赧地一笑，起身鞠躬。

  第二是女声的沉重哀顿的《西施沉潭》。

  船身在摇动，顾悯眼下波动。

  苏雀醒来，听或唱苏州评弹的人早散了。湖面上，只剩他们一艘小船。“回去了吗，”苏雀自言自语，捶了捶太阳穴，从船上坐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不知道，”顾悯兀自地说，“能去你家坐坐吗，”

  第3o章大佬的小玩具14回家。（小修）……

  14

  “去我家？”苏雀愣了一下。

  小船在夜色里，还在湖的原地。

  黑暗中，只见隐隐的一点红光，那是顾悯不知刚开始抽，还是多久了后的一支烟。

  船里的人看他，眼如同了湖面的一般暗色。

  回家。

  有的人喜欢把客厅布置成了婚时的模样，婚纱照高高悬挂在客厅。可看到他们家连个婚纱照相框都没有。

  沙边上有个小鱼缸，里面是小金鱼。游啊游。橙色的灯，布置着的光线，看上去很温馨。

  饭厅还有两个人的情侣的围裙，一粉一绿的杯子……如果心够仔细，随处可见，是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

  今晚，阮垣冒充了客户，好不容易约到了阿婪。被允许，一同参观顾悯的工厂，终于给他亲眼看到了合成的让世人为之癫狂的潘多拉盒子内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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