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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渺的眼睛看着暗处，也像是被黑暗笼罩住了，“丽烟一直租在这里，会不会是因为一直喜欢那个男朋友？更有一种可能，这几年他们其实从没有分开过？”

  也许那天她听到的那个电话，根本就不是打给霍晔的，而是那个真正的男朋友。

  6征把手插进口袋：“先回警局吧。”

  云渺点头：“昨天那个泥土样本出报告了吗？”

  6征：“刚问了，已经出了，报告在我桌上，要去看看？”

  云渺：“好。”

  回警局的路上，天空下起了雨。

  6征一直敞着他那侧的窗户，雨水从窗户里飞溅进来，落在他结实的胳膊上。

  云渺：“怎么不把窗户关上？”

  6征：“身上有味，怕熏到你。”

  云渺忽然笑了一瞬：“关上吧，我不嫌弃你，也不觉得害怕。”

  6征这才把窗户摇了一些上去。

  雨水“啪嗒啪嗒”地落在挡风玻璃上，云渺侧眉看着他问：“6征，你第一次闻那种味道有想吐吗？”

  6征：“有。”

  云渺：“现在呢？”

  到了一处红灯，6征空了一只手来换档，眼睛依旧看着前方：“习惯了。”

  云渺握住了他手：“我也会习惯的。”

  6征回握住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捏着，“不用，你可以有软弱的权利。”

  云渺：“6征，你也可以有软弱的权利，以后你害怕的时候，告诉我，我也保护你。”

  6征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云渺瞪了他一眼：“你不相信我么？”

  6征张了张手指，改为十指相扣：“信，当然信。”

  第54章

  55。

  车子进了警局，6征下车后，拿了伞到另一侧去等接云渺，雨水打湿过的台阶有些滑，6征一直牵着她进了门廊。

  雨水在房檐上往下落，在沥青地面溅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6征视线从那层白雾上扫过，淡淡地说：“我以前不太喜欢下雨天，最近忽然觉得下雨天也很好。”

  云渺：“为什么？”

  6征：“因为最近每次下雨，都会跟你在一起。”

  云渺：“春夏多雨，那是刚好赶巧了吧。”

  巧合多了就会让人产生一种类似于注定的错觉。

  她以前也无数次体会过那种感觉。

  那时候，她还住在奶奶家，6征来看她的时间总也不固定，就和这忽然来去的风雨一样。

  十四岁那年春天，她的身高噌噌噌地长到了一米六几，青春期的信号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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