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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绮在地上跪伏着，闻言直起身子，端正道：“回仙帝，小神本在宫中休息，突然一面具人闯进来，让我带他去储慧。念在储慧有结界守护和玄冰兽看守，他也进不去，小神便没有拒绝，带他来了。谁知他法力高强，击晕了玄冰兽，找到了结界的缺口。于是……再然后，仙少就来了……生这样的事儿，小神难逃其咎，还请仙帝降罪！”

  她又伏下身，扣在地上。

  既然是要演面具人挟持星神擅闯储慧的戏码，那就演到底好了。

  夜笙听罢，当即下令一仙兵，“去把阿左阿右叫来！”他们是逍遥门守门神，外人擅闯仙界，他们罪责难逃。待那仙兵领了命下去，夜笙又叫来一个，“你，给各级部传我命令，加强戒备，一旦现行迹可疑者立即上报！”

  “是！”仙兵领了命离去。

  夜笙继续问道：“既然是来储慧，一定是想找书，他有透露是哪本书吗？”

  “没有。”怀绮语气庄重，“他还没来得及找，仙少就带兵过来了。”

  夜笙目光移向她旁边站着的此忆：

  “你怎么会来储慧？”

  怀绮心神微动，竖起耳朵等待此忆回答。

  这也是她想知道的。

  今晚她和昱霄的行动没有第三个人知晓，他们一路而来又很警惕，不会有人跟踪。照理本该万无一失的，就算昱霄击晕了玄冰兽，储慧位置偏僻，深更半夜也不可能有人现。

  何况……那人还是此忆。

  实在蹊跷。

  “我……”此忆语塞了一瞬，转转眼珠，笑道：“孩儿自然是关心仙界，现储慧异样，就特意来看看。谁知正好儿撞上了呢？”

  他才不会让怀绮知道，是天市告诉他的。

  那次在怀绮卧房搜到冠军状和小荷包后，他就觉得有问题，吩咐天市每晚去怀绮卧房查看──倒也不是监视，而是隔一段时间就去看一次，检查她在做什么。谁知这第一晚，天市便现她被子软塌塌的，人已经不见了。此忆得知后当即找遍仙界，在储慧现晕倒的玄冰兽，它身上还有一条火链束缚，罕见极了。

  他意识到不对劲，召集兵将冲了进去。

  这才是事实，此忆没说实话，夜笙自然分辨得出。反正他出现的原因也并不重要，夜笙懒得与儿子计较，便没有追问，话锋一转，问怀绮道：“对于此人的身份，有何现吗？”

  虽是这么问，但他心里已有了些定夺。

  仙界神仙不可能做出火烧储慧之事，凡人更不可能，此人一定是冥界的。

  而冥界能放出此般火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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