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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剩下六家，6征带着云渺逐个排查……

  这些单位的一氧化碳，基本都是供应给冶金公司做还原剂使用的，不对个人和团体出售。

  到了下午，名单上只剩下最后一家了——通江实验室。

  地址在通江大学的大学生创业园里。

  车子开进去，绕了一圈才找到地方。

  这个创业园不大，由原来的学生食堂改造的。

  店铺林立，熙熙攘攘，一眼看过去花花绿绿。这些小铺子里卖的要么是文创书籍，要么是零食奶茶，还有一个快递接处。

  通江实验室在创业园的二楼——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里。

  两扇对开的玻璃门，面积不大，边上写着几个蓝色的大字。

  门上挂着一个手写的牌子——“外出十分钟，马上就回。”

  云渺看了眼6征：“等一会儿？”

  6征：“嗯。”

  云渺最不喜欢等人，6征也知道这点。

  “底下有卖手工雪糕的，去转转？”

  云渺：“好啊。”

  这家店比较有意思，买雪糕的人，可以现场再制作一个相同的雪糕冷冻。

  云渺选了支粉色的猫爪，店员很快把材料端给了她。

  6征抱臂靠在那桌边看她。

  云渺戴着一次性手套，伏在桌子上，往模具里倒奶油。女孩神情专注认真，长没有绑，总是在她低头的时候掉下来一缕。

  她别了两次，又掉了两次，眉毛轻轻蹙了起来。

  6征忽然伸手过来，将她的头徐徐拢到了后面，一只手固定住，另一只手变成了梳子慢慢帮她整理耳畔的碎。

  他的动作轻柔缓慢，指腹一下下地在头皮和耳后滑过，微微痒。

  云渺抬头，看进他的眼睛。

  6征：“你做你的，我给你当个橡皮筋。”

  里面的店员看了他们两，一脸的姨母笑：“我正好有橡皮筋，要吗？”

  6征点头。

  那店员很快送过来一个黑色的圈。

  6征拿过来，手指抻了抻，想帮云渺绑头，但是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俊眉几乎要拧成了麻花。

  这可比破案难太多了。

  云渺摘掉手套，手够到后面，从他手里拿过皮筋，手指灵活地绑了个马尾。

  6征手打成卷轻咳了下：“我不太会弄这个。”

  云渺：“嗯，正常。”

  6征：“有空你教我。”

  云渺有点惊奇：“你学这个干嘛啊？”

  6征把手插进口袋里，一本正经地说：“技多不压身，等我们生了女儿就可以用上了。”

  云渺舔了舔唇，嘟囔：“……谁要和你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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