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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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略带迟疑地喃喃道:“小果?”,突然福至心灵地想起了下午那个南烛族的小孩儿,问道:“你是下午那个放羊的小崽子?”
岑罪果嗫嚅道:“不是小崽子,是……小果子。”
魏瓒莽撞闯入了瘴林,被瘴气熏得睁不开眼,已经被困在此处多时,如今竟遇到了“熟人”,心下自然生出几分欣喜,但转念一想黑灯瞎火的这小孩儿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处,警惕心又起,问道:“怎么是你?为何在此?就你一人?”
岑罪果点了点头,又想到对方可能看不见,就开口说道:“我……是来找你的,就我一个人。”
魏瓒心中疑窦更甚,怎会有人为了一个萍水相逢之人冒这么大的险?他自幼长在宫闱,见惯了人心叵测,尔虞我诈,深知人性的丑恶,心中对人的提防自然多了几分。但他眼下目不可视,只能依靠这人方得脱困,权衡之下说:“你且过来。”
岑最果不疑有他,乖顺地走了过去,魏瓒将手搭在他肩上,借力起了身,实则是虚虚地将他的脖颈控制在手中,以防生变。
“那你且带我出去吧。”
手下的人陡然一僵,有些别扭地扭了扭身子,但很快他又很乖地站好,用小小的身体撑着魏瓒,接过了他手中的火折子问道:“小阿哥你有布条吗?”
“你要布条作甚?”
“将眼睛蒙上,不然眼睛会被瘴气所伤,可疼啦。”
魏瓒这才知道自己是吃了瘴气的亏,心中不由懊恼:“那你撕你的衣裳不就行了。”
“可……可是撕坏了……小果就没衣裳穿了……”,小孩儿有点不好意思,埋着脑袋嗫嚅道。
“真麻烦。”,魏瓒嘴里抱怨着,想到这孩子该是穷人家的娃,这身衣裳明显不合身,袖子和裤子边都向上折了好几道,连个鞋都不穿。
心里这般想着手中便没停,麻利地撕了自己的里衣。
“谢谢小阿哥。”,小孩儿的声音脆生生的,在这林中听得分外软糯。魏瓒刚觉得这个蛮族小孩儿还挺可爱,“啪”一坨烂泥就糊在了他的脸上,岑罪果的两只小手正忙着抓起地上的泥巴就往他身上招呼。
“你干什么?”,魏瓒一把撕开了小孩儿,忍无可忍地吼道。
岑罪果被吼得手一抖泥巴都掉了,赶紧又抓起来,迎上来说:“小阿哥,你……别动,我……我给你抹泥……泥巴。”
魏瓒攥着他的胳膊将他搡开,拿腔拿调地骂道:“你这蛮族小崽子好生无礼,此等秽物怎可上身?”
岑罪果一愣,扁了扁嘴:“可……可是不涂会被蛇虫咬的啊……有毒的啊……”
魏瓒听到有毒物,头皮都发了麻,赶紧双臂一摊,一派少爷作风,要他伺候:“来,快给我涂上,多涂些。”
岑罪果吁了一口气,心想,这小阿哥怎如此别扭。但迫于魏瓒的淫威,他敢怒不敢言,任劳任怨地给他抹泥巴,小手摸到魏瓒腿部的时候,魏瓒小声嘶了一口气,他刚才就觉得小腿似是被什么咬了,刺痛难当,但他不愿说出自己身上带着伤,如果岑罪果是敌人派来的,那么他带伤的消息于他便是致命的,便嘴硬地说自己无事。
岑罪果透过薄薄的衣料,靠火光仔细辨认植被生长的方向,寻找着出口。
魏瓒搭着他的肩颈亦步亦趋地跟着走,问道:“你为何对这毒瘴林如此熟悉。”
“因为我常被族人丢进来啊。”,岑罪果歪着脑袋掰着手指:“七次。”
“什么?”,魏瓒毕竟只是个半大的少年,心中存有一套正义的言辞,他愤愤不平地拔高了声音说道:“你族人竟然将一个几岁大的小崽子扔到这吃人的林子里?下午还逼你吃了一嘴的土,果然是番邦蛮族,愚顽不化。”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打抱不平,岑罪果心中一暖,问道:“那小阿哥你呢?为何有士兵在追你?”
魏瓒半拢在他肩颈侧的手不由一紧,惹得岑罪果缩着脖子挣了挣,魏瓒这才缓了劲儿,随即岔开话题道:“你为何老是叫我小阿哥,土了吧唧的,你这小崽子不过六七岁光景,本少今年可是十五岁了,你该唤我声……叔。”
岑罪果摇了摇头:“小果才不是六七岁的小崽子,小果今年都十岁啦。”
魏瓒惊讶地抬手摸了摸他小豆丁一样瘦弱的身板子,最后得出个结论:“长得可真矮,跟你给我的那颗土豆子似的。”
岑罪果敢怒不敢言,自己好心跑来带他出瘴林,他却一口一个小崽子,一口一个土豆子,便撅着嘴埋头往前走,不跟他搭话了。
魏瓒见小孩儿不吭声了,又觉得无趣,便又说:“小果儿,你叫什么名字呀?”
岑罪果好不容易遇到个肯跟他讲话的人,虽然刻薄又挑剔,但好歹是没嫌弃他,便也没气得太久,乖乖地答道:“我叫岑罪果。”
魏瓒说:“最好的那个最吗?”
岑罪果不识字,不知道最好的最是哪个最,但他的嬢嬢告诉过他:“是罪过的那个罪!”
魏瓒不解:“这名字听着可不吉利,谁给你取的?”
“嬢嬢取的。”
“加上你的姓,你嬢嬢是觉得你是个曾经的罪过?不是吧……”,魏瓒嘴里念叨着,也觉得这话伤人,不自觉地收了声。
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你爹和你嬢嬢呢?就任由你族人将你扔进这林中?”
“嬢嬢很早以前就走了,爹……爹爹不让我叫他爹爹。”
原来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才这么小,也不知道是如何活下来的。魏瓒暗自猜想道,顿时觉得这颗小果儿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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