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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休息了，这地?方你熟，定妆前带他把头染成黑的。”余导演又抬头看了眼白离，小声嘟囔，“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两个?长得可真高?啊。”

  “老余，咱们这是古装剧不是现代?剧，都是要带假套的，你让人一个?小爱豆，把头染回来?干什么？”张副导演拉住磨叽的正导演，试图改变他这一硬性要求。

  他年轻时候也是偶像男团出生，后来?转行干了导演。头一把一把的掉，很难说没有?年轻时候一直染导致的丝损毁。

  你这就?拍不到十天的戏，让人染黑头，回头拍完他去上别的节目，不又得染白？好俊一年轻人，可不能年纪轻轻就?秃头了。

  白离抓抓头，戴上帽子。自己这头也不知?道能不能染黑，如果做不到，余导估计明天还要脾气。能不用染，是最好的了。

  余导眉头拧成死结，干脆拒绝，“不行。”

  “白离的头不能动，宁夜的代?言几?天后要过来?横山取景。”江珩飞摘下?白离的帽子，低声道，“转过去。”

  白离转身，随后感觉到一只手在他头顶。江珩飞撩起他下?面的头，“白离这边的头都是黑色，正是拍摄时候不会穿帮。”

  “那就?好。”余导神色稍缓，“老张，走了。”

  送走两位导演，白离松了口气，胡乱揉揉头，“宁夜要过来?拍摄，王哥怎么没告诉我？”

  “我编的。”

  “啊？”

  “不这样说，老余不会放过你的。”江珩飞打开冰箱，取出助理提前放好的水果沙拉，“白都不是你自愿长的，不见?得能染黑。直接拒绝他就?好。”

  “好险，”白离揪了一缕刘海，把它拉直，“真怕头叛逆，一觉醒来?全白了。”

  “之前两年有?过这种情况吗？”江珩飞放下?沙拉，递出勺子。

  “有?时候会有?，只是醒来?调整一下?就?能变回去，勉强能说一直都是黑吧。”白离吃了满满一勺沙拉，“如果导演现宁夜的人没来?，会不会气炸。”

  “不用理他。”江珩飞笑笑，“我来?处理就?好。”

  白离抬头，眨了眨眼睛，犹豫道：“这样合适吗？”

  “我是你老板，当然合适。”江珩飞调出沙拉里?所有?的圣女果，放到白离一侧。

  白离一口一个?，“我自感觉没有?很挑食，你怎么现的？”

  江珩飞笑笑没说话。要现很简单，多看就?好。

  6续有?剧组收工，楼下?欢呼声、笑声、交谈声不间?断。室内，两个?人头挨着头，凑在一起分享一盘水果沙拉，颇有?闹中取静的安详感觉。

  白离抵抗着一层一层袭来?的困意，吃得十分开心。

  江珩飞间?或抬头，忽然看到，白离顶有?一缕白变回了黑。

  瞬息间?生的事，好像一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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