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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弘晏或者弘曜露出迷茫的神情，康熙还会停下来跟他们解释。等康熙从江南回来，文武百官都以为康熙打算立太孙。

  腊月二十二，小年前一天，早朝过后，索额图追上太子到惇本殿：&1dquo;殿下，皇上是不是有意立太孙?”

  弘晏和弘曜回到紫禁城，太子问他俩有没有调皮捣蛋。弘晏和弘曜皱着眉头说这次南巡一点也不好玩，天天听皇玛法跟大臣商讨政务。

  太子并没有往&1dquo;立太孙”上面想，他觉得他爹是做两手准备，一旦弘晅的懒病治不好，不得不从弘晏和弘曜当中选出太孙，也无需从头再教。

  康熙意属弘晅这件事知道的人没几个，太子也能理解索额图为什么会这么问：&1dquo;没听汗阿玛说过。怎么着，汗阿玛跟你提过?”

  &1dquo;皇上没讲过。”索额图道，&1dquo;可我听说皇上教三阿哥和四阿哥处理政务，不是打算立他俩其中一个为太孙，还能是什么?”

  太子：&1dquo;大概是汗阿玛一时兴起，又见弘晏和弘曜聪明，才指点他俩。叔公，您别多想。”

  &1dquo;不是我多想。”索额图道，&1dquo;皇上就是这个意思。”

  太子笑道：&1dquo;即便汗阿玛有这个意思，也会等他们长大点再立太孙，弘晏和弘曜如今才六岁。”

  索额图不这么认为：&1dquo;皇上登基时才八叔，您被立为太子时才一岁，六岁不小了。更何况过了年皇上就五十岁了，早点立太孙，您的位子也会更稳。”

  &1dquo;孤如今也稳得很。”太子道。

  &1dquo;下官不这么认为。”索额图说，&1dquo;皇上这次南巡令您、四贝勒和十三爷同行，为何独独命十三爷一人祭拜泰山?”

  太子道：&1dquo;孤病得起不来。”

  &1dquo;下官知道您当时身体不好，没法去泰山。”索额图道，&1dquo;论尊卑嫡长也该四贝勒过去。更何况，三阿哥和四阿哥当时也在，皇上也可以命两位阿哥替他前往。”

  太子：&1dquo;叔公，正因为十三弟年龄小，又住在宫里，汗阿玛才会命他过去。四弟入朝多年，兼着佐领，如果命四弟过去，四弟不会多想，他手下那些人也会像您一样，汗阿玛对他较为满意。”

  &1dquo;太子——”索额图眉头紧皱。

  太子抬抬手，打断他的话：&1dquo;孤知道叔公为孤着想，但你真的想多了。”顿了顿，&1dquo;叔公，孤以前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索额图一愣：&1dquo;什么事?”

  &1dquo;你生病的时候孤去看你。”太子道，&1dquo;当时看到你躺在床上手都抬不起来，孤心里面特别难受，觉得应该放你回家颐养天年。”

  索额图张了张嘴：&1dquo;太子，下官越逾了。”

  &1dquo;叔公!”太子皱眉，&1dquo;你上次生病的时候可从未提过立太孙的事。”

  索额图猛地想到，的确没有。所以太子并不是嫌他烦?是真为他着想：&1dquo;老臣回去就写奏章。”

  太子眼中一喜：&1dquo;你终于想通了?”

  &1dquo;想，想通了。”索额图低下头，笑了笑，&1dquo;殿下，时候不早了，下官告退。”

  太子：&1dquo;孤送送你。”说着话把索额图送到门口就回毓庆宫用饭，顺便跟石舜华说说索额图打算致仕。

  石舜华很清楚在她嫁给太子之前，太子最信任的人除了康熙便是索额图。虽然这些年有点疏远索额图，可索额图在太子心里依然是最为仰仗的人之一。

  索额图能全身而退，石舜华即便不喜欢索额图，看到太子高兴的多吃半碗饭，也替太子高兴。

  康熙四十二年正月十五元宵节，是东宫五阿哥一周岁生时。

  元宵节上午，七点三刻，太子正在用饭，梁九功过来传达康熙的口谕，五阿哥抓周仪式在惇本殿举行。待东宫准备好了，康熙就过来。

  太子看一眼躺在一边罗汉床上，闭目养神的小儿子，对梁九功说，&1dquo;回去跟汗阿玛说，巳时开始。”

  &1dquo;嗻!”梁九功回去禀报。

  八点三刻，弘晅翻身爬到石舜华身边，抓住石舜华的衣衫，直勾勾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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