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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怎么个讨价还价法?”石舜华好奇地问。

  太子：&1dquo;詹事府离前门近，前门那边热闹。也不知道那俩小子听谁说的，有次课间歇息就缠着张廷瓒带他们出去玩。张英对儿子和孙子严，张廷瓒的儿子不敢这么没规矩，第一次碰到一个拽手，一个抱腿缠着他要出去的小孩，张廷瓒没办法，就要使人告诉孤。

  &1dquo;弘皙可能也想出去，跟着说要劳逸结合。那俩小子听到这句话就说，即便孤知道了，也不会训他们。张廷瓒想到孤跟他说过的话，信以为真就带着他们仨出去了。”

  &1dquo;天天叫张廷瓒带他们出去?”石舜华问。

  太子：&1dquo;外面太热，阴天凉爽的时候才闹着要出去。孤还没说完，张廷玉、沈竹和戴铎都在翰林院，最近没什么大事，他们闲得慌就往詹事府跑。

  &1dquo;听说弘晏和弘曜会缠人，张廷玉就故意逗他俩。那俩小孩跟汗阿玛去过塞外，去过江南，见的多不怯生，没多大会儿就跟张廷玉混熟了。瞧着外面不热就叫张廷玉带他们出去玩。现如今张廷瓒不同意他们出去，他们就使人去找张廷玉。”

  石舜华：&1dquo;难怪他仨比弘晋还喜欢上学。你提醒一下张廷瓒，别玩野了心。”

  &1dquo;张廷瓒有分寸。”太子道，&1dquo;功课没完成，张廷玉也不敢带他们出去。”

  石舜华：&1dquo;说起张家人，张英该退了吧?”

  &1dquo;上次给汗阿玛递折子，汗阿玛没同意。”太子道，&1dquo;管他退不退，反着张家长子已经打上东宫的烙印。”

  &1dquo;张英这辈子只忠汗阿玛，到老长子站到你这边，张英晚上睡觉前想起来，估计都睡不着。”石舜华幸灾乐祸道。

  太子：&1dquo;张英那个老顽固，监管詹事府事务，对孤都不假辞色。如今睡不着觉也是他活该。孤不但要他大儿子，也要他二儿子为孤所用，气死他。”

  石舜华好笑：&1dquo;张家老三和老四呢?”

  &1dquo;孤听叔公提过一次，忘了是老三还是老四，有才是有才，但品行不如他这两个哥哥。”太子道，&1dquo;至于是传言还是真的，等以后叫弘晏或者弘曜试试。”

  石舜华无语：&1dquo;他俩才——晋江，出什么事了?”

  &1dquo;长泰大人的小舅子刚刚给奴才一个纸条。”晋江走进来，小声说：&1dquo;杂货店那边叫奴才过去一趟。”

  石舜华：&1dquo;叫小顺子陪你一起去，到宫外叫小顺子去买四串糖葫芦。”

  酉时三刻，弘晋正带着三个弟弟玩，小顺子拿着糖葫芦和糖人进来。有些日子没吃过这两样的四个小孩乐得欢呼一声。

  石舜华吩咐小顺子帮着嬷嬷照看好他们，便去惇本殿。然而，一到东暖看到太子拍着桌子大笑，不禁纳闷：&1dquo;天降祥瑞了?”

  &1dquo;不是的，主子。”晋江说，&1dquo;杂货店里碧水的人今儿接一个客人，买许多鱼干和海菜，大概有二两银子。但客人是剃头匠，除了家用一个月也剩不了这么多银子。那几个小孩瞧着好奇，问他在哪儿财。他很小声说从诚郡王府刚出来。

  &1dquo;探听消息的小孩不明白给诚郡王剃头又不是多大的事，干么一副怕人知道的样子，于是就去问崔掌柜。是崔掌柜叫奴才过去的。奴才怕弄错，在郡王府附近等将近一个时辰才看到三爷戴着瓜皮帽出来。帽子很贴头皮，诚郡王确实剃头了。”

  &1dquo;这，这才除服，老三的脑袋被门夹了?”石舜华不敢置信，&1dquo;没听说他很爱美啊。”

  太子坐直身体，轻咳一声：&1dquo;你有所不知，老三的头长得比孤快。孤二十来天剃一次头，老三十天就得剃一次。每到夏天孤的头长得特别慢。老三的头是一年四季见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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