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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景震惊接腔：“我靠，这人谁啊，真鸡猛，这儿子怕是要不成了。”

  “可不是吗，”陈年眼神暗下来?，语调讥讽：“我们受到的教?育可是百善孝为先，只能说学习不好，连带脑子都不正常。”

  “我要是这样，我爹能先嘎了我。”

  “……”

  许霓拉着?倪宝走在他们前面，嘴里不停地劝道：“今天晨会?我们班主任可说了昨天晚上的事儿啊，再闹下去都不好看。她那个男朋友太?厉害，咱们这些好学生，小喽啰就算了吧。”

  “不可能！”

  “绝无可能。”

  许霓笑：“那你能怎么办呀？她的手都那样了，还是听我的吧，别?再搞她了。”

  “她的手跟我可没关系。”

  “啊？”

  “你别?问了，也别?管了，我有的是办法。”

  倪宝说完，不由得?蹙紧眉，碍于学校风声紧，不能轻举妄动，心里闷气横生。

  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响起，喧闹校园陷入沉静。

  历史老师是个瘦矮的中年男人，脾气不好，上课没人敢开小差。

  江莺掏出课本，认真听课，不去关注任何人对她散出的恶意。

  旁边的冯窦画出一个三八线，警告她别?越界。

  “……”

  天色涌动着?深灰，潮冷躲进衣领。

  李北从制衣厂直接打车回了江北。

  先回房间洗了一个澡，套上一条运动裤。

  站在暗调浴室，李北面无表情看着?镜子里的少年，手指轻按喉结处的伤口，手臂上随着?他的动作，疤痕蜿蜒起伏，脖侧的衔尾蛇竖瞳阴冷凶狠，劲瘦有力的腰腹往下，人鱼线附近一片青紫。

  从今天开始，李志高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不会?再是他的阴影。

  李北吹干头，走出浴室，捞了一件卫衣套上，在员工宿舍楼的废弃堆积杂物的房间里，找出来?一个梯子，将挂灯缠在老槐树上。

  打开按钮，整个院子都氤出淡淡的暖色。

  落下的雪变得?没那么冰冷，他掏出手机，对着?老槐树拍张照，给江莺。

  第一节课下课，江莺打开手机，看见微信，眸子微亮。

  小鸟：好漂亮！

  小鸟：你没去上课吗？

  李北秒回。

  LB：在路上。

  LB：学校有什么事吗？

  江莺手指顿住。

  没有人与她交流，且不动声色地对她指指点点，这个算事儿吗。

  好像是很普通的一件事。

  小鸟：晨会?上，有针对在昨天晚上的事做出反应，所以没事啦。

  LB：好，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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