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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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说:“也行,那让意羡加。”
何意羡说:“还是你自己加吧,你看谁好就加谁,我加的你不满意我还得落埋怨。”
孟说:“反正是给别人加的,爱谁是谁,只要你陪我就行。”
话到这里,大局已是定了。孟长庚的国字脸方得不能再方了,他知道孟与何意羡是患难之交,也想过即便现在没有什么事儿,有事也是迟迟早早的,但自觉儿子贼心大贼胆小,而且友谊之于人心,犹如芳香之于花,其美在于淡雅。淡而不浓,其情更长久,其味更令人怀念。现在更不是当年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感觉自己是八九点钟的太阳,这世界不是咱们的还能是谁的?
岂料今天给他呈现出这种景致?
孟长庚话题一转:“白轩逸同志啊,韩其亮那案子移过来归你管?”
白轩逸:“有这件事。”
孟长庚问:“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孟笑了:“两位控方,咱辩还在这呢,说这些。”
孟长庚说:“孟!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啊?一个律师,不是你副眼镜戴戴,弄身西装穿穿,弄根领带扎扎的就能当好的,穿得西装革履整天笔挺模仿南极的大企鹅。今后你再借着由子请客送礼寻欢作乐,我饶不了你。啊,关心韩其亮,你是不是想以这种方式搏出位?你工作将近十年了,怎么会出这种风头?总而言之,法院那边的事用不着你张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梦圆觉得头晕目眩,就像风暴袭来时,人的眼睛根本睁不开,就算能睁开,也是黑天昏地都看不清,满耳朵都是风暴的鬼叫。到了那种时候,你才能明白,人啊,有时候真不如一块石头,一节木头。
服务员新端上来一个酒杯,何意羡要给孟倒上,孟知道何意羡胃不好,前一阵喝了点生水都受凉,便顾不上回孟长庚的话,先忙着说:“上瓶红的。”
何意羡好笑道:“你能喝多少?”
孟说:“你多少我多少。”
孟长庚直挺挺地板着脸说:“孟啊,这种骄气现在已经在中国很不流行了,你是留学的恶习学会了美国人那一套,行不行也要显得自己很行。而且怎么非要喝红酒啦?”
孟把头一偏向着白轩逸:“说的对,那可不,我也就烦那种挂块尿布当联合国旗,自以为是个洋人了。”
何意羡立刻说:“酒就别折腾了,赶紧加菜。”
孟:“那来盘青菜,咱爸爱吃嫩草。”
孟长庚呆若木鸡的嘴角随着王瑛璐的喷水声抽搐了一下。王瑛璐倒不是领悟了什么爬灰的深层含义,说甚龙争与虎斗,他刚刚一直埋头在吃,小脸烟熏火燎的,花椒卡嗓子里呛到了而已。刘梦圆眼皮好像拉绳坏了的窗帘,耷拉着掀不起来。
中国人最高的境界是一句话就讲完了,切记,胜者要表现得无所得,败者要表现得无所失,这便是最佳的风景。所以孟长庚只能倒驴不倒架、瘦驴拉硬屎、为了面子活受罪。
束若悦却温雅道:“大驾光临又是加菜又是换酒,动静可不小,况且人又周到又温柔体贴。我看啊,竟比上次何律师请过来的三陪小姐还好,不过今天只有两陪,陪喝酒,陪唱歌,孟律师,别的可不陪吧?”
这话一说,大家都有些惊色。一个大官家的娇小姐,这种词汇该从你嘴里出来的吗?
孟却对答如流:“对,我连两陪都不是,我是何律师的一陪。”
刘梦圆好奇:“什么叫一陪?”
孟一笑:“一陪到底么。”
孟长庚板着脸但底线似乎又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孟这些话,讲他离谱吧,倒也不出格,上了酒桌称兄道弟拉关系太常见了,一个装大爷高兴,一个装孙子窃喜,事就容易成了。所以这种中华陋习永远祛不掉,那种喝高了唯我独尊,吹牛受人追捧的感觉足矣抵消酒精过度带来的伤害。
就算孟搂着何意羡的肩膀说:我们两个,是当下社会的两朵奇葩,爸,如果害怕,你现在最好退出,可以去生场病,你告老还乡吧!这也是或可理解的场面话。
其次,孟长庚做贼心虚,要表现出有点不豫之色了,反倒显得他立场怪怪的,老虎吃天无处下爪,所以只好暂时不讲话了。官越大越迷信,碰到点什么异常,总要往命和运上挂靠,孟长庚认为他今天犯太岁。
无人说话冷冷清清,相信这顿饭大家吃得都会不自在。但没关系,束若悦还在,她酒过一巡拿着空空的杯子,把杯口对着孟,既是给他检验,又像是给他小小的示威。
刘梦圆说:“悦悦,你少喝点……”
束若悦说:“没关系,没关系,我干,大家都干。孟,来……”
她认识从前的孟,那时的他还没有熟练说“不”的能力,尤其是对女人说不,对孟来说,更是一个几乎出不了口的字眼,似乎那个“不”字只要对女人说出来,就是一句脏话。孟是吃软不吃硬的,他最受不了南国女儿般的妩媚。但如果她变成一颗高高在上的禁果,他受到的诱惑一定会更强。
但今时今日的孟却说:“干不了了,吃头孢了。”
何意羡因见事情展大大偏了,白轩逸很正常很淡定,动筷子的度都很平稳。倒是束若悦,还没把她怎么样呢,她自个儿就扛不住了?便夹了雕花的梨块给孟,让他差不多得了:“那你就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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