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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恢复得怎么样？”

不是问她怎么了，也没有对拔掉针头做任何的解释，而是问她，恢复得怎么样。

蓦地，许言茗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子轩，黑瞳中看不出一丝丝情绪。

什么话也没说。

也没有回答他。

良久都是沉默。

林子轩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后背还有些隐痛，但是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于是他便微微明了一下唇，思忖了一下，随后用惯常平波无澜的语气说：

“刚刚出了点小问题，我解决了。”

“没事了，你好好养身体。”

对方没有反应。

林子轩刚想再说些什么安慰许言茗，她进来的时候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但刚要开口，便被许言茗吓了一跳。

许言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旋即，漂亮的黑瞳里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林子轩没见过许言茗哭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就连淡漠的气质都褪了下去，他有些慌乱，出于本能想要站起来过去给许言茗擦一下眼泪。

刚要动作，却又听见许言茗冷冷地说：

“给我在病床上躺好。”

语气很冰，很冷，没有一丝情绪起伏。配合着她面无表情地掉眼泪，有些诡异。

林子轩抿唇，半晌，说了句：“你别哭了。”

许言茗闻言，脸上没什么表情，眼泪掉得更凶了。

林子轩又不能过去给她擦眼泪，她还这么哭，心里更加有些慌张了，半晌，他无奈地说：

“那你过来我这边哭，方便我给你擦眼泪。”

许言茗闻言，用手随便抹掉了脸上的泪痕，却是走到了他的病床前，坐下。

“我自己会擦，不需要你。”

林子轩抿了一下嘴唇，还是把右手伸到她脸颊上，修长的五指轻轻拂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语气又是仿若无奈：

“你哭起来也跟别人不一样。”

没什么表情，也不跟其他女生弄得跟梨花带雨一样，他没经验，别的男孩是怎么安慰来着？

许言茗难得地没有拒绝他为自己擦眼泪，只是在他右手打算缩回来的时候，把他手按住了。

她看着右手上还有些渗血的手背，眼眸中的波涛汹涌被按了下去。

林子轩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抽回去，却被她阻止了，她平静地开口问：

“什么时候知道给你打针的点滴出问题的？”

林子轩顿了一下，语气也很平静：“下午，医生让我试试能不能活动。我去了护士站。”

“你去看你的病例报告吗？”

“不是。”林子轩摇了摇头，语气平和：“想看看你的，几天了都没从病房里出来，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许言茗握着他的手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归于平静：

“所以，葡萄糖是你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