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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泊：&ldo;……&rdo;吉米森：&ldo;那两只触须人就报警了，然后大叫流氓！流氓！这种事情看也就算了，怎么能拍照！最后乌尔卡他……他因为窥探异星种族交配的罪名，被、被关了三个月牢房……&rdo;欧泊笑得在地上打滚，两人一起放声大笑，忽然吉米森警觉地停止了笑，说：&ldo;嘘……&rdo;欧泊的清脆童声还在笑，片刻后他也听见了‐‐脚步声。他勉强收摄住笑声，两人不再交谈，背靠背抵着同一面墙各自静静坐着。浑厚的男声说：&ldo;这么乐观？&rdo;安多雷的声音道：&ldo;我发现他和佣兵，士兵们更谈得来。&rdo;狱卒过来打开激光牢门，欧泊抬眼看，见安多雷带来了另一个人，他的肩徽上有五颗星，这是他在新菲尼克斯见到的军衔最高的军官了。他戴着顶军帽，军帽下现出略带花白的头发，身形和安多雷差不多魁梧，年纪也最大，眼角有不太明显的鱼尾纹，就像个平易近人的大叔。&ldo;这是凯萨。&rdo;安多雷说。凯萨笑道：&ldo;你好，欧泊。&rdo;欧泊略一点头起身，以为他是来带自己走的，却见凯萨进了囚牢。狱卒也没有关上牢门，安多雷进来支起桌子椅子，在一旁坐下。凯萨朝他点头。欧泊读凯萨的心，知道他只是单纯地来看看自己，因为自己是科洛林的学徒，聊聊天，表示一下自己的关怀，没有别的目的。&ldo;这是女萝之母的果壳吗？&rdo;欧泊注意到凯萨的手上拴着一条手链。凯萨笑道：&ldo;你也见过？&rdo;他解下手链，递给欧泊，欧泊看了一会儿把手链还给他，说：&ldo;嗯，女萝星每个人出生都能得到一枚，当地人会把这个果壳送给自己的爱人。&rdo;安多雷道：&ldo;还有这种规矩？没听你说过。&rdo;凯萨笑了起来，戴上手链，点了点头，说：&ldo;有的，爱莉的妹妹也告诉过我。&rdo;&ldo;爱莉？&rdo;欧泊似乎想起了这个名字。&ldo;女萝星联合议会的主席。&rdo;凯萨笑道：&ldo;一个女强人，你也听说过她？&rdo;&ldo;啊……&rdo;欧泊想起来了，但他答道：&ldo;可能听过，我还听说女萝之母很喜欢男生。你上过树顶吗？&rdo;凯萨自嘲地笑了笑，说：&ldo;没有，老头子没有精力爬树，不像你们年轻人。&rdo;欧泊嗯了声，这个囚牢外光线正好，建在陨星大厦最边沿，足有三百多层高，要越狱也逃不到哪儿去，利用信念之力，控制凯萨与安多雷把自己带走？只怕刚走出一步就会被科洛林发现，事到如今，他反而哪里也不想去了。安多雷起身，在囚室里巡了一圈看环境，说：&ldo;设备还可以，应该是陛下设置的私人囚牢，隔壁关的是什么人？&rdo;凯萨说：&ldo;一名佣兵，上次扎尔克那小孩子抓回来的。&rdo;吉米森一直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没有开口。&ldo;你们的年纪比老师还大吗？&rdo;欧泊道。&ldo;不。&rdo;凯萨说：&ldo;他的年纪最大，就像我们的兄长，七位将军里，除去牺牲的三名，我的资历已经是最早追随他的，安多雷，伊索恩，阿伦都是我的后辈，陛下为什么把你关起来了？方便说说么？是否需要我为你解释什么你不方便出口的话？&rdo;安多雷征询地看了凯萨一眼，欧泊捕捉到这短暂瞬间他们心里想的事，说：&ldo;是我犯了错，让老师生气了，别去帮我求情。&rdo;凯萨与安多雷都笑了起来。&ldo;你心里有数就行。&rdo;凯萨说：&ldo;其实也只是听说你来了，所以来看看你。陛下或许只是一时心情不太好，不会特别为难你的。&rdo;安多雷说：&ldo;他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因为小事情迁怒给你，你既然知道这么想，就需要自己检讨一段时间。&rdo;凯萨点了点头，说：&ldo;年轻人，可以理解。&rdo;安多雷说：&ldo;这段时间里，你需要自我反省，多想想，总是好的。&rdo;欧泊知道他们想的内容，都认为科洛林把他暂时收押，是给他一个机会，他也不说明自己的处境了，保持现在与凯萨与安多雷的关系，反而更令他容易接受。欧泊说：&ldo;我知道了。&rdo;凯萨拿出一瓶酒，放在桌上，说：&ldo;过段时间我们会再来看看你。&rdo;欧泊道：&ldo;祝你恋爱顺利。&rdo;凯萨又不禁莞尔，就连安多雷也笑了起来，欧泊说：&ldo;恋爱可以令人年轻很多，你应该去做个基因手术。&rdo;&ldo;是的。&rdo;凯萨离开牢房，说：&ldo;陛下的身边已经很久没有新鲜血液的注入了，比起极光隼那一拨人，我更喜欢你。&rdo;安多雷道：&ldo;年轻人总是有种我们老头子比不上的朝气。&rdo;两名将军并肩离去。欧泊旋转桌上的酒瓶，拧开女萝烈酒的瓶盖，问道：&ldo;烈酒，佳酿，吉米森，尝尝么？&rdo;吉米森说：&ldo;来点，那俩家伙是什么人？&rdo;欧泊：&ldo;科洛林手下四将军里的两个……&rdo;吉米森把嘴凑到栅栏边，欧泊两手艰难地抱着酒瓶灌给他喝，自己又喝了些，来来去去，两人把一瓶酒喝空了，欧泊敲着酒瓶，在囚牢里大声唱歌。外面入夜，星河在晴朗的天空中闪烁，吉米森开始发酒疯，学着土狼一般嗷嗷叫，欧泊大声唱着b-11上以前母亲唱给他听的儿歌。&ldo;好听！&rdo;吉米森疯狂鼓掌。欧泊道：&ldo;来一个来一个！轮到你了！&rdo;两人就像疯子般自娱自乐，撞来撞去，吉米森提气，大声唱道：&ldo;热血与战意凝聚在我们的心里……&rdo;欧泊：&ldo;换一个换一个，别来国歌！听腻了！&rdo;吉米森：&ldo;你来一个！&rdo;欧泊：&ldo;给你唱个……我妈唱的……嗝儿，过去已不再，看不见未来……&rdo;吉米森：&ldo;不……不好听！&rdo;脚步声再次传来，欧泊喝得满脸通红，小孩的醉眼朦胧，问：&ldo;还有酒么？再来点？&rdo;&ldo;有人要见你。&rdo;为首的军官道。欧泊的身体太小了，从前喝女萝果酒时还不至于这么容易醉，然而凯萨带来的不是普通货色，半瓶陈年佳酿下肚，被一个十岁小孩的身体消化，酒精浓度足够令他浑浑噩噩，走路晃来晃去。&ldo;祝你长命百岁‐‐&rdo;吉米森倚在栅栏旁，无奈道：&ldo;来生再会‐‐&rdo;&ldo;你也是，战友‐‐&rdo;欧泊说：&ldo;不要思念我……&rdo;军官把欧泊带了出去，站上升降板，最后在空中花园外停下，一手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自己进去。&ldo;陛下有话想问您。&rdo;那军官说。欧泊摇摇晃晃地走进空中花园一步，清新的夜风吹来，令他清醒了些。科洛林要问他什么？欧泊的心砰砰地跳，没有想到这么快他就会直面这场无法逃避的审问，他下意识地转了个身，想回囚牢去，却想到这不可能。他走到平台边缘，生出如果跳下去会不会一了百了的念头……然而转念一想，该来的总会来。他拖着疲惫的脚步，登上宫殿正门，一片黑暗里，殿顶的天花板旋转着自然的星光。整个宫殿的外墙变成一片透明，仿佛由水晶所铸就，光在柱子，墙壁，天花板上折射来去，犹如另一个充满辉光与梦幻的星湖。科洛林坐在他的王座上，看着欧泊。欧泊站在大厅中央，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小很小，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科洛林说：&ldo;看在你对我短暂的，少有的，稍纵即逝的真心与感情上，我赐予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放下你的过去，从今天起，追随在我的身边，一切既往不咎。&rdo;欧泊孤零零地站在厅内，身上带着酒气，怔怔地看着他，许久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ldo;不。&rdo;他说：&ldo;你不是雷蒙，我还是欧泊，我不会屈服。&rdo;&ldo;看来雷克特对你的影响。&rdo;科洛林沉声道：&ldo;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深，也更彻底。&rdo;欧泊喃喃道：&ldo;我只跟随在他的身边短短几年。&rdo;&ldo;嗯。&rdo;科洛林说：&ldo;那么你应当是为了烈星的荣辱，以及你的战友的生命，来执行这个任务了，我敬佩英雄，这个宇宙中已经很少出现英雄了。现在我把你的表态，当做你对陨星之王最后的拒绝。&rdo;欧泊点了点头，科洛林道：&ldo;我尊重你的意愿，欧泊，所以我将治你的罪。&rdo;欧泊说：&ldo;杀了我？说说看，你想让我怎么死？&rdo;科洛林眉毛一扬，说：&ldo;我答应了雷克特不能杀你。&rdo;欧泊脸上带着醉酒的红晕，无所谓道：&ldo;那么把我关起来一辈子？&rdo;科洛林说：&ldo;我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最好的办法，你要听听我打算怎么处决你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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