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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情越深,纠结就越深,若从这一点出发,我倒变态地希望他纠结得更深一些才好……谁教他平日总是一副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无赖样子呢?总该有件事让他尝尝苦头、虐他个内伤严重才好。“嘿……”一个没忍住,我在黑暗里变态又恶毒地笑了一声。像是在应和一般,他在床上“呼……”地发出一声鼾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了看他,见睫毛弯弯睡容可鞠,像个天真的孩子,不由心中一阵柔软,伸出一根手指点上他尖挺的鼻尖,轻轻地道:“大混蛋,我给你最后一次道歉的机会,若还不珍惜我,我就离开你了哟……”“呼……”次日一早,被顶上透窗而入的阳光晒在脸上弄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伏在小几上睡了过去,身上披了件袍子,仔细看时见是楚凤箫的,想是他昨夜又来了一趟。楚龙吟也才醒,坐在床上打呵欠,也不看我,只道了声:“梳洗。”我便将楚凤箫的袍子搭在椅上,起身去替他到厕室贮水的缸里打水,而后梳头穿衣收拾妥当,正给他叠被子,便见楚凤箫大步迈进屋来,面色凝重地道了一声:“郭盛发死了。”你教我学楚龙吟一挑眉毛:“郭盛发?你确定?”“是他没错,外面哭喊声都快掀掉屋顶了。”楚凤箫看了我一眼,似在确认我昨晚是否有休息好。楚龙吟伸手拍了拍石砌的墙壁:“这房间倒是隔音,在屋里丝毫听不见外面动静呢。——走,看看去。”出得外间时顺便叫上了庄秋水。一出门便见郭府下人们匆匆地在过道上飞奔,娄克宁衣服还未穿妥便跑了出来,看见楚龙吟连忙上来行礼,面上也是带着惊慌,道:“大人,这……这郭盛发怎么就死了呢?”楚龙吟笑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找人带路,先去现场看看。——娄大人,您先把绶带系好。”娄克宁面带尴尬地匆匆将衣服穿妥,楚凤箫拦了个正惊慌失措地四处叫人的下人带路,一行人径直奔了郭盛发的房间。但见房门口已围了不少的下人,个个立在那儿吓得面无人色不敢动弹,见楚龙吟同娄克宁来了慌忙让开条路,那房门开着,郭盛发的一妻六妾、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兼三名倒插门儿的女婿都挤在里间房内,女人们哭成一团,还有个吓晕过去的,男人们面面相觑愁眉紧锁,目光都望在床上那具早已冰凉的尸首上。死者郭盛发的颈子上有一道明显的深深的勒痕,凶手是用了相当大的力气勒死他的,这样深的痕迹昭示了凶手对郭盛发强烈的恨意。娄克宁将郭盛发的家眷请出了里间房,楚龙吟便让庄秋水上前查验尸首,他则同楚凤箫在这房间内四下里检查起来。我站在庄秋水身旁看他验尸,顺便仔细打量这间屋子。但见此屋同我们的客房布局几乎一模一样,分做内外两间,内间除了一床一柜一桌两椅之外还配有一间厕室。外间靠墙是一张下人床,当间儿是梨花木圆桌和六只秀墩儿,另两面墙边分别是格架和一桌二椅。屋顶上的玻璃窗是关着的,窗闩也插得严丝合缝,由于为了通风顺畅,这座封闭型的馆式住宅将屋顶盖得很高,也就是说玻璃窗距离地面目测约三至四米,即便踩在桌子上也不可能徒手够得着窗户,而馆内下人每天早上等主子们到前厅用饭的时候会挨着房间用特制的长竹竿将闩窗木挑开并拨开窗扇通风,晚上主子临回房入睡前再挨屋将窗户关上、上好闩,所以这些窗扇不是开合式的,而是推拉式的。楚家兄弟两个开始细细地检查房间中的每个角落,直到满屋里转遍,见没什么好查的了,楚龙吟才走过来蹲到庄秋水身边,问道:“庄先生有结论了么?”庄秋水答道:“死者死于昨夜寅时初刻前后,死因乃勒缢窒息,凶器应为绶带一类物品,勒痕周围并无抓挠或挫伤,可知死者遇害时未曾挣扎,推测为处于昏迷状态时遭害。”“有移动尸体时留下的伤痕么?”楚龙吟问。“属下尚未及细查。”庄秋水木声道。“那就查罢。”楚龙吟站起身,向一直候在一旁未敢应声的娄克宁道:“使人回衙门叫衙役来了么?”娄克宁连忙答道:“已经去叫了。”楚龙吟点头:“传令下去,郭府中所有人等未得允许不得踏出郭府半步,令管家将府中人员花名册、履历以及这座馆宅的草图和昨夜每个人的住房安排给本官一份。另在此屋旁边准备出一间房来做问讯之用。”娄克宁应着出门安排去了。楚凤箫便向楚龙吟道:“我出去在这附近转转,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楚龙吟点头,又去了外间查看,里间只剩了我和庄秋水。我帮着庄秋水把郭盛发的尸体抬到地上后脱去其衣物,而后庄秋水将尸体仰面放好,忽地开口道:“检验尸体,正面要检发长、顶心、顖门、发际、额、两眉、两眼、鼻、口、齿、舌、颔颏、喉、胸、两乳、心腹、肚脐、小肚、心腹、脐、小肚、玉茎、阴囊、两大腿、两膝、两小腿、两脚腕、两脚面、十脚指。”我一怔,心道这木头怎么突然开起百家讲坛来了?转而恍然:原来这家伙还记着我昨天说过的想让他教我验尸的事呢,不成想今儿便有人提供了上课的机会。于是收敛心神认真细听,两个人边摆弄尸体边一教一学。倘若这会儿有郭家人在现场的话指定要把我俩打出去了——他们的一家之长此刻正光着屁股在我们的手里头翻来覆去呢。从头发丝儿一直查到了鼻子,庄秋水从郭盛发的鼻孔里捏出一根几乎看不到的丝线,我凑脸过去细看,道:“这是被丝质物捂住口鼻后吸进鼻孔留下的罢?”庄秋水点头:“死者被勒死时没有过任何挣扎,可见是处于昏迷状态中遭人勒颈,而于死者鼻中发现丝质物,绝大的可能是沾了迷药的帕子,这便可以解释为何死者会昏迷未觉了。”“那如何分辨死者是先被捂死再勒颈、还是捂晕后才勒颈致死的呢?”我问。“若是死后被人勒颈,因其人已死,气血不通,虽被勒绑,其痕迹也不会似勒死那般呈显紫赤之色。死后遭勒颈的,皮下无血荫,绑痕虽深入皮,也不会有青紫赤色,只有白痕。”庄秋水慢慢讲道。我“哦”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他表示我听明白了,却见他也正抬起头来看我,两人因方才一起看那丝状物而蹲得很近,这一脸对脸不由都顿了顿,他鼻间轻轻的呼吸甚至都拂在了我的脸上,我“嘿嘿”冲他露牙一笑,他看了看我便转回脸去,道:“你近来胃不好。”“诶?先生怎么知道?”我问。“口中有异味。”他毫不给面子地指出。“呃……很臭么?”我偏头哈了口气自己闻了一闻,“嗳呀,我一直以为是床上这家伙的臭脚丫子味儿呢!”皱着脸转回头来时,却见庄秋水垂着眸子,正将唇角一个只有0000001度的弧度收起。——咦?这块木头在笑么?稀罕事啊!“不许偷偷笑话我哦,庄先生。”我不甚满意——这个八百年表情不变的家伙居然会因为我的嘴臭而发笑?那我的嘴是臭成啥样了啊……庄秋水偏头看了我一眼,我也偏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故意“哈”了一口气熏他,他便认真地道:“你的口气和他的脚味并不相同。”“噗……”我摁住到了喉咙边的笑声,趴到自个儿膝盖上微颤着肩膀。“哟,庄先生会讲笑话了么?看把人乐得牙不见眼的。”楚龙吟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倚着门框子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们。“属下不会讲。”庄秋水站起身,木声应道。我也站起身,却不看楚龙吟,只管半垂着头立在庄秋水身侧,视线里看到他的脚迈开步子走进来,至庄秋水面前立住,淡淡地问道:“尸首检验完了么?结果怎样?”庄秋水便将方才的查验结果说与他听,一时见娄克宁从外面进来,说是衙役门已经来了,楚龙吟便转身出去,叫上他和楚凤箫至那已经备好的临时问讯室对一干相关之人开始初步问讯。我和庄秋水仍留在案发这间屋,给郭盛发重新穿好衣衫,而后用郭府下人取来的白布将尸体盖住,因楚龙吟那边还没有出结果,所以尸体暂时不能抬走。收拾妥当,同庄秋水净过手后便没了事干,两个人坐在外间静等,约摸到了将近中午时候才见楚龙吟同楚凤箫回到这间屋中,见我和庄秋水坐在一起,楚龙吟哼笑了一声,道:“庄先生辛苦了,郭府已经备了午饭,且先回房吃罢,这里暂时没什么事了。”庄秋水应着出门去了,我也跟着往外走,却又听楚龙吟皮笑肉不笑地道:“让你走了么?敢情儿老爷我是不需要人伺候的是么?”我停下脚步回过身来低头立住,又听楚凤箫道:“小钟儿帮了秋水一上午,你先让他吃饭去罢。”楚龙吟“哈”地一声笑起来:“老爷我也忙了一上午滴水未进,怎么没人知道心疼心疼我?原来你们个个儿都比我金贵,我使唤不动你们!”“你生的哪门子气?!你要喝水我给你倒就是了,阴阳怪气的做什么!”楚凤箫边说边走到桌边去给他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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