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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禄子抬头看着我:&ldo;娘娘说的是……&rdo;我想了一会儿,说道:&ldo;前日那晚上我去探望乌雅的时候,她正对皇上说有人想害她,似乎是令妃的人,本宫只以为她因为失去孩子了所以胡思乱想,皇上也不以为然,没想到居然她真的死了!乌雅还说她的孩子有可能也是被害而小产的,如此看来,莫非并非空穴来风?&rdo;小禄子说道:&ldo;奴才见识狭隘,请娘娘恕罪。&rdo;&ldo;你能当面问本宫,总比背地里胡思乱想的好。&rdo;我看着他,叹道,&ldo;你当初弃了乌雅,投奔本宫,其实心底另有打算,是不是?&rdo;小禄子身子一抖,终于说道:&ldo;奴才当时的确另有想法,奴才若是跟娘娘死扛,也是无用的,不如明哲保身,如果能够尽心为娘娘效力,得娘娘赏识,在保住自己的同时,也可以顺便帮一帮她。不过奴才自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娘娘分毫。&rdo;&ldo;哼,本宫知道,&rdo;我冷冷一哼,说道,&ldo;若非看你这么多日子来都没有轻举妄动,做事也伶俐,本宫怎能容你在身侧,其实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乌雅是个指望不得的,她虽然聪明,但是大多都是自以为是的聪明,以为所作所为无人知晓,却不知人尽皆知,她身怀有孕本想在好好地羞辱一番令妃,却不料自取其辱,以她的性格必然是不服气的,是否其中另有人做手脚却尚不能断言……小禄子,如今乌雅已死,你若是还想在本宫面前,就从此收心了吧,你若是另有选择,本宫也不强求。&rdo;小禄子说道:&ldo;奴才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皇后娘娘,所以向来做事都是尽心尽力,从不敢有所隐瞒或有二心,请娘娘原谅奴才这一次的莽撞。&rdo;我望着他,问道:&ldo;那么乌雅死了,你就不想为她做点什么吗?&rdo;小禄子叹了一口气,说道:&ldo;奴才又能做什么?只不过,奴才相信以娘娘之明,最终必定会查出端倪来的,奴才有个不情之请。&rdo;&ldo;你说。&rdo;&ldo;奴才想求娘娘答应,如果真的查出是谁从中下手,请娘娘替乌雅讨回一个公道。&rdo;我想了想,乌雅纵然可恶,然而她的腹中孩儿却真是无辜可怜,不由地也叹了口气,才说道:&ldo;小禄子,你这心思,本宫明白,只可惜你为何不想想,就算本宫是皇后,这后宫之内,也有本宫不能碰的人在……&rdo;小禄子身子一抖:&ldo;娘娘莫非说的是皇……&rdo;我看他一眼,小禄子急忙打住,面色惨然,说道:&ldo;是奴才莽撞了,请娘娘降罪。&rdo;&ldo;你起来吧,&rdo;我挥挥手,叹一口气。小禄子跪着不动,说道:&ldo;奴才一时忍不住,冒犯了娘娘,请娘娘惩罚奴才吧。&rdo;&ldo;本宫让你起来你就起来。&rdo;我喝道。小禄子这才爬起身来,说道:&ldo;谢娘娘开恩。&rdo;我望着他,说道:&ldo;你也不必谢我,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本宫多说,乌雅是何结局,你我先前心底有数,‐‐她就算不死,也会落得跟令妃一样下场,禁苑度日,不过对你来说……也许她那样的话,你反而比较安心吧,但你有无想过,对乌雅那样的人,若是让她在禁苑之中不见天日,她又能忍受几天?她是那种宁肯枝头死不肯土里埋的人,迟早都会……你所思量的那些,无非也是你自己一相情愿痴心妄想而已,她总是会走她自己的路的,两个各怀心思根本选择了不同路的人,又怎么能走到一块去?&rdo;小禄子低着头,不说话。我看他一会儿,才说道:&ldo;若是想哭就哭吧,真心的眼泪,这后宫内是几乎没有了,没想到偏生你这小太监倒是……罢了,人既然已经去了,说这些也没有用,你出去吧,本宫想休息一会了。&rdo;小禄子答应一声,缓缓地退了出去。小禄子到底是因为乌雅的死而觉得不忿,他想求我查这件事,若真个查出有人从中动手,便替乌雅讨回一个公道。但他忘了,这是后宫,公道那回事……说起来没得可笑。而且乌雅这件事上,疑点重重,我只以为她的孩子没了,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却没有想到,最后她竟然还得死。我不是多心。当初我替金锁求情的时候,皇太后对我说过,让我威严些,该用点手段的时候就用上点,并且特意说乌雅有可能是令妃第二,让我该处理的时候就处理,这一番话,说的时机如此巧妙。可巧这几天乌雅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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