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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转身上楼。

念薇怔怔望着乔慕非的背影，想起今夜发生的种种，忽然之间，这个男人的身高在她眼里有两米八……

*

深夜，念薇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不是因为自己幸运地成为了《蔷薇帝国》的女一号，也不是因为媒体的那些评价。

那些，与今晚乔慕非突然对她说的那句“因为爱”相较而言，淡若云烟。

她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他所说的爱是什么，可她根本做不到。

他那双深不可测的深邃的琥珀色眼眸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他那句让人酥麻的“因为爱”在她耳边如此清晰。

因为爱，爱的是她吗？

她一次次问自己，可她不敢确信。

但她想起每次在自己疲于奔命的时候，乔慕非总是很微暖的守护在她身边，保护也好、帮助也好、宠爱也好……

他为她做了很多，付出很多，仅仅是因为一纸协议，还是他真的对她有感情？

她不确定。

如果他说的爱，是指她，她该怎么办，她该接受他吗？

蓦地，念薇又想起了十三年前，蔷薇花下，她与那个白衣少年的约定。

她对他说过，将来有一天，她要做她的小哥哥的新娘。他也对她说过，等到某年蔷薇花开时，他会带着一枚刻着蔷薇花的戒指来找她。

“花开不记年，念念蔷薇开。”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未忘记。

不管她在哪里，不管她遇到谁，也不管当年的他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相信，他也一定没有忘记与她的约定。

也许，在不久的某一天，她和他会在开满蔷薇的某处重逢……

是以，她不能接受乔慕非的感情。

但她又忍不住想，她拒绝他，会伤害到他吗？

对于感情，念薇的内心从没有这般摇摆不定过。

纠结了整个晚上，念薇还是觉得应该跟乔慕非把话说清楚。她不能辜负她的小哥哥，不能违背那年初夏在蔷薇花下的誓约。

早晨起来以后，念薇在床上坐了很久，想了很久，想着一会要怎么跟乔慕非要开口。她想，即使她不能接受乔慕非的感情，两人还是能做好朋友的。

又或者……她和他能成为知己。

是的，知己。

这，大概是最适合她和他的关系了吧？

尽管念薇从来没跟乔慕非说起过自己的什么事情，但他总那么了解她，她的喜好、她的想法、还有她的梦想……惭愧的是，她对他的认识仅限于表面。

那么从今天开始，她也要试着用心去了解他，也成为他的知己。

念薇深深吸了口气，走出卧室下楼，可当她鼓足勇气看着乔慕非，想对他说出她的决定的那一刻，她在他脸上看到一脸的淡然，淡然得云淡风轻，令她开始怀疑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他什么都没对她说过。

什么因为爱，似乎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念薇愣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不要准备一下你的台词吗，傻傻站在那干嘛？”

乔慕非平淡的话语彻底将念薇那些想了一个晚上想要对他说的话堵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