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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嬸一看是那位勞斯萊斯車主，只好憋著氣道：「下回小心點！這地方哪裡像垃圾堆？」

「是嗎？我聽你說話怪髒的。」他慢條斯理，「正好給你漱漱口。」

胖嬸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罵罵咧咧走開。

華欞關上沿街的窗戶，把吵鬧聲隔絕在外。

「這是畫的？」華欞切了一盤水果餵給華梅吃，「是彩虹嗎？」

華梅慢吞吞轉頭，她一邊咀嚼水果，一邊專注地看著華欞，良久後，突然露出很淺的笑。

這個笑容雖然轉瞬即逝，華欞還是捕捉到了她情緒里的波動，「回家很開心嗎？」

熟悉的環境像是激發了華梅的深層意識，即便那只是很微小的漣漪。

「你。」她突然吐出一個字。

華欞怔住，反覆品味才明白，華梅的意思是：見到你就很開心。

「我也開心。」她微笑，又遞過一片橘子，「有你我就很開心。」

兩個人的晚飯很簡單，青菜雞蛋面外加市打折的水果。

洗碗的時候，華欞照例把電視調到藝術創想頻道，華梅很喜歡這個節目，一到點就準時收看，非常專注。

嘈雜水聲里，華欞好像聽見外面有人敲門。

等她找到干毛巾擦完手，半分鐘的功夫再去客廳，就發現門已經被華梅打開了。

肖何站在門邊，一米八七的身高讓低矮的房門顯得很逼仄，等他進入屋內，這種壓迫感越發明顯。

「小姨好。」他照搬華欞的稱呼喊。

華梅呆呆看著他，沒有表情。華欞卻知道這是她害怕的表現。

「小姨，你先去看電視。」華欞上前領著華梅坐回沙發，又將電視機聲音調大。

肖何插著兜溜達進屋。看著華欞又是開電暖器、又是蓋毛毯，把華梅服侍得妥妥貼貼才站起身看向他。

「有話進來說，別吵到她。」

華欞當先推開小臥室的門，按亮燈，示意他進去。

肖何沒客氣，一屁股就坐人家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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