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该恨她该恨(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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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辛忱没再绝望,每天坚持做康复训练一点点克服恐惧,经历了几年的治疗才重新跳舞。
迟川胃里抽痛,无力撑着台沿,脖颈间的戒指因为弯腰晃了两下。窒息感死掐着他的喉咙,自责和愧疚弥漫。
辛忱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是他付出了无数努力,克服重重困难才做到的。
因为一句话。
因为一个已经忘记了的哥哥,所以他拼了命地从深渊里爬出来,只为给他跳舞。
傻子!
还是他的那个小傻子!
杨祥榆手脚冰凉,往事一点点冲破记忆的闸门:“忱忱记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也记不得他长什么样。但会为他准备生日礼物,年年都准备,就是从来没送出去过。”
“生日礼物?”迟川看向杨祥榆。
“嗯,只不过全部都扔了。我那时候因为工作原因搬了好几次家,忱忱扔了很多东西唯一留下的只有一些纸星星。那是他在医院的时候折的,一直保留着不舍得扔。”
辛忱的礼物不止有纸星星,他每年都会准备,什么样都有,小孩子玩的玩具,青少年玩的篮球,运动鞋……只是有段时间他转学搬到其他城市去读书,所以无奈之下什么都扔了。
“只可惜他的纸星星装在一个小包里,回到云城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后来忱忱还难过了很久。”想起,杨祥榆叹气,“这孩子也是倔,我怎么说他都不听还想回去找!”
对于辛忱来说哥哥意味着的不止是童年。
那时候在新环境里他就真的意识到找不到阿池哥哥的下落了,哭了很久,靠着折纸星星为他祈福活着。后来慢慢的他变得开朗起来,去学了小提琴和其他的技能,希望有一天突然就遇见哥哥了。
在那些困难的生活中他虽然变成了大大咧咧、开朗活泼的男生,但其实心里装的全是那个人。
他不记得什么,只记得哥哥。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会下意识叫迟川“哥哥”。
“我记得有一年冬天,应该是12月24号吧,忱忱把存了很久的钱买了一条围巾说要送给那个男生。”杨祥榆顿了下,撇过头自嘲:“结果他就真的跑去机场了。”
那时候下着大雪,整个机场白皑皑一片,辛忱冒着大雪跑去机场,什么都没带被别人拦在外面不让他上车。他挣扎了很久最后找不到了回家的路一个人蹲在外面里等。
等了很久,小脸被冻得惨白紫,连身体都动不了却把围巾死死护在怀里,不出声音哑声哭起来。
雪花落在眼睛里化成水,小辛忱紧紧蜷着身体呜咽:“哥哥,我记不起你了!我找不到你了!你在哪里?”
大雪天里被冷得瑟瑟抖,哭到缺氧却得不到回应。杨祥榆到的时候人已经快冻晕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后来那次过后他没再闹过了,乖乖地学习跳舞,渐渐的,会笑会说话,还参加了很多舞蹈比赛。礼物还是会准备只是始终送不出去。
所以一边准备一边扔掉。
迟川脸色煞白,低下头咬紧牙关把那股酸涩的感觉咽回去。他的胃痛压不住,阵阵绞痛,撕扯着,翻涌着。
那股耳鸣上来把所有声音屏蔽在外,他觉得胸口闷疼,撑着台柜脚步变得虚晃差点没站稳。
原来,辛忱欠他的十一个生日早就还了。
12月24日,他的生日。
他的小孩在远方为他过了。
“刚认识你的时候他天天去实验楼找你,等你。还拉着姜澍一起结果两人一去就被罚扫厕所,回来还跟我抱怨说找不到你。”杨祥榆看向迟川,他泛白的手指被掐出血迹。
冷白的灯光下脸上的疲倦与憔悴显露出来。
杨祥榆:“我知道忱忱是把你当成那个人了,才会处处粘着你。”
胃里的绞痛越来越猛,迟川额头冒了冷汗,强撑着站稳。听见杨祥榆喊了他的名字才回神看她。
“小川,我希望你能做忱忱的哥哥,对他好一点!”
“做那种普通的哥哥!像我的孩子一样!”
作为一位母亲杨祥榆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一点,关心他的人多一点。但她说这句话是提醒迟川——他们两个的关系只能止于兄弟。
也是希望他能把那个人给造成辛忱的伤害一点点缝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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