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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捷遠倒吸一口涼氣,「我聞開武皇帝吏治甚嚴……」
「那是給人看的。」穀梁初淡淡地說,「但凡王朝,怎能離了錢囊國庫?這個周閣珍是綁錢囊的帶子,該殺,卻也不能隨便殺,皇帝們固然都恨,也都投鼠忌器暗中撓頭。」
弓捷遠一時說不出話。
他未進過朝堂,能推測到的事情不多,但也明白世事十分複雜。
王道官道皆是血泥交混,腥臭齷齪。
「你當建殊皇帝當真敗於父皇之勇?」穀梁初又問他道,「二三萬軍匹敵五六十萬兵馬,打的什麼?金銀而已。宰了周閣珍容易,國庫若是立刻絕了入流,這麼大個國家卻要如何治理?都說皇帝金口玉言,只在京城裡面空口喊些白話就能好使的嗎?」
弓捷遠聽得後背生寒。
人吃糧馬吃草。原來穀梁立得的那些支持不是信念愛戴,而是利益?這位篡帝的寶座竟是權錢交換的結果?
非但他沒想到,父親似也未曾想到。
這是多麼危險的事。
隨時可能被人賣了。
「周閣珍他……」弓捷遠沉吟道,尋找措辭繼續探問。。
「不僅是我師父的對頭,也是滌邊將軍的對頭。」穀梁初打斷他道。
「什麼?」弓捷遠更加震驚。
穀梁初蔑然看了看他,「想是你的年紀還小,滌邊將軍還沒捨得與你提及這些。你也就當真沒有去想,怎麼負責往遼東送軍糧的,總是他的族屬?」
「我以為是任人唯親薦以朋黨……」弓捷遠說。
不是沒有注意,只是未曾深究到底。
「那也是的。」穀梁初點了點頭,「哪有一個人能把事情都幹完的?誰都得有幫手有助力……不過大祁非只遼東才是邊境,次次軍糧都由他的人來督送,你就從來沒奇怪嗎?」
弓捷遠眼睛睜得老大,不由捉住穀梁初的手臂,急聲問道,「你是知道原因?」
「滌邊將軍由個微末士兵升為一方大將,過程之中怎能不是步步驚心?他雖看著勇武,其實很懂謀略機變,未教給你也是可惜……」穀梁初緩緩地說。
「什麼意思?」弓捷遠瞪著他問。
「意思是你白長到這麼大,」穀梁初道,「就只驕傲任性,從來不知為父分憂。周閣珍雖轄民政,卻也不必非由軍糧貪墨——民生水利,那點不比軍糧滋潤,且又不惹注意?所以始終盯著遼東剋扣,不過是與滌邊將軍有些舊怨。家門之敵將軍如何不告訴你?是疼你還是覺得不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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