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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舜华看向弘晏：&1dquo;哪个张大人?”

  &1dquo;河道总督张鹏翮。”弘晏道，&1dquo;皇玛法见张大人时，我们仨都在。皇玛法说这次南巡可能是最后一次，张大人说的这句。”

  石舜华问：&1dquo;你阿玛说过的那个大清廉吏张鹏翮?”

  &1dquo;是的。”弘晏道，&1dquo;我原本以为是个挺迂腐的人，没想到一点也不清高古板。”

  石舜华：&1dquo;这才是真正的能吏。像早年的刘不语，看起来正直清廉，敢于直谏，实则沽名钓誉的伪君子罢了。”

  &1dquo;我们听八叔说过刘不语。”弘晏道，&1dquo;八叔说刘不语被查，是额娘您在后面推波助澜?”

  石舜华笑道;&1dquo;没有的事。他们一贯喜欢往我身上想。弘晅，你不想阿玛帮皇玛法做事，等你阿玛像皇玛法这么大年龄，你是不是也不帮你阿玛做事?”

  &1dquo;我会帮阿玛的。”小孩想也没想。

  石舜华又问：&1dquo;你在京城做事，我和你阿玛出去玩，你也不生气?”

  &1dquo;不生气。”小孩脱口而出。

  石舜华：&1dquo;所以你更没理由阻止了啊。你是你阿玛的儿子，你阿玛也是他阿玛的儿子。”

  &1dquo;我，我不讨厌他了。”小孩想了一会儿才决定下来。

  石舜华好笑：&1dquo;真是为难你了。”

  &1dquo;不讨厌谁?”太子看到小儿子很是认真的样子，&1dquo;跟谁闹别扭了?”

  石舜华：&1dquo;和你阿玛。”随即把小孩刚才说的话讲给太子听，然后又递给他一张纸，&1dquo;汗阿玛说，以后都不带弘晅出去。要是再忍不住带他出去，弘晅叫他做什么他做什么。”

  &1dquo;这小子还给记下了。”太子好笑，&1dquo;你可真是个小心眼。弘晏、弘曜，带弟弟妹妹出去玩会儿，我和你额娘商量点事。”说着话把腻歪在石舜华怀里的小孩抱下来。

  石舜华看着太子阿鼓和阿阮全赶出去，小声问：&1dquo;出什么事了?”

  &1dquo;孤先前听到个流言，本来以为是假的，后来派人去查，才确定确有其事。”太子道，&1dquo;罗马的教化王颁布几个规定，所有在大清的天主教徒一律不得拜祭孔子，甚至在旁边观看拜祭典礼都不行。

  &1dquo;还有一条是大清的天主教徒不得祭拜自己的祖先，扫墓上坟也不行。孤把这事说给汗阿玛听，汗阿玛不信，要派人去罗马问个清楚。俄人那边的事还没弄清楚，汗阿玛非要派人出海，孤说得口干舌燥都没劝下来。”

  石舜华：&1dquo;爷其实心里已有主意了吧?”

  &1dquo;你怎么看出来的?”太子很意外。

  石舜华：&1dquo;爷并不是很着急啊。”

  &1dquo;罗马的教化王远在罗马，而且又不是罗马的皇。”太子道，&1dquo;咱们大清信那个天主教的人就算祭拜孔子，祭拜自己的祖先，他也不知道。即便有一日罗马的教化王来了，把他丢在海里，罗马的国王也不能拿咱们怎么着，真没必要派人过去问个清楚。”

  石舜华问：&1dquo;如果汗阿玛执意派人过去呢?”

  &1dquo;孤是这么想的，南海那边岛屿众多，叫他们在那边呆个一年半载或者三年五载的再回来。”太子道。

  石舜华颇为意外：&1dquo;回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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