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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1dquo;你说太子为何当着弘晅的面说朕没盐商有钱，是不是就想让朕知道?”

  &1dquo;奴才觉得是五阿哥年龄小不懂事，太子和太子妃闲聊的时候就没避着他。五阿哥虽小，可记性好，就给记下了。”梁九功小心措辞，&1dquo;太子爷也不知道您会问五阿哥这事啊。”

  康熙&1dquo;嗯”一声：&1dquo;这倒也是。朕问弘晅是临时起意。嗳，不对，太子怎么知道盐商有钱?”

  &1dquo;你忘了当初洋人托杂货店卖那害人的东西的事?”梁九功道，&1dquo;当初只有杂货店卖那个东西，如今虽然没有了，杂货店里有玻璃啊。

  &1dquo;盐商不想去金玉满堂买镜子，他们家的女人也会去。什么梳妆镜，穿衣镜，放在荷包里的小镜子，一人三块，一家有五六个女人，花在镜子上的钱可能比当初盐商买那些东西的钱还多。”

  康熙想一想：&1dquo;还有一点你没说，盐商把家中的窗户全换成玻璃，也得一大银子。”

  &1dquo;可不是么。”梁九功道，&1dquo;您当初照名册处置了大盐商，没有动只买几盒那个东西的小盐商。这么多年过去，小盐商也该成大盐商了。

  &1dquo;盐商当初有钱买害人的东西，他们的家眷也不会没银子，经常去金玉满堂四家铺子，伙计肯定会问别人，这是哪家夫人怎么这么阔气。这就知道了。”

  康熙笑看着他：&1dquo;你这奴才懂得不少。”

  &1dquo;奴才长于乡野，对民间的人和事比较了解罢了。”梁九功说完不再多言。

  康熙望着东面，幽幽道：&1dquo;太子都忍不住和太子妃聊起这事，想必是对盐商极为不满啊。”

  梁九功看了看康熙的表情，犹豫一会儿，什么都没说。而康熙也没再问，转身回了东暖。

  弘晅回到东宫，看到有个陌生人在惇本殿东暖门边站着，跑过去盯着对方看一会儿，现不认识：&1dquo;额娘，他是谁?”

  &1dquo;五阿哥，下官是太医。”立在门边的太医回答。

  弘晅&1dquo;噢”一声：&1dquo;额娘病了?”

  &1dquo;不是我。”石舜华道，&1dquo;太医来给你阿玛针灸。你不是去乾清宫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孩皱了皱鼻子：&1dquo;皇玛法是个大骗子，我以后都不跟他玩了。额娘，我去看看阿玛啊。”不待石舜华开口，钻进里间。

  石舜华对着太医笑了笑：&1dquo;让你见笑了。”

  &1dquo;五阿哥还小。”太医看了看案几上的自鸣钟，&1dquo;差不多了。”

  &1dquo;额娘!”小孩搜一下跑出来，抓住石舜华的胳膊，&1dquo;阿玛身上好多针，额娘，我喊阿玛，阿玛不应，你快去看看阿玛。”

  石舜华弯腰抱起他：&1dquo;你真是越来越重了。你阿玛睡着了。”

  &1dquo;睡着啦?”小孩瞪大眼，&1dquo;阿玛不嫌痛?”

  石舜华：&1dquo;太医医术好，扎的不痛。要不让太医给你扎几针?”

  小孩连连摇头：&1dquo;不痛也不扎。”到里间就看到太医把太子背上的针全部拿掉，而太子没有醒来的迹象，&1dquo;真不痛?”很是怀疑。

  石舜华：&1dquo;额娘从不骗你。”

  &1dquo;额娘，你说的话就在骗我啊。”小孩瞥她一眼，&1dquo;我不让你抱。”

  太医的手一抖，险些没拿稳针：&1dquo;五阿哥真是个开心果。”

  &1dquo;人小鬼大。”石舜华放下他，&1dquo;喊嬷嬷伺候你洗澡，早点睡，明儿早点起来。”

  小孩淡淡地看她一眼，搬来小杌子，自个脱掉鞋，吭哧吭哧爬到太子床上：&1dquo;我要陪阿玛，我不喜欢你。”

  &1dquo;那也得洗澡洗脸。”小儿子的不喜欢睡一觉就会忘记，石舜华也懒得哄他，&1dquo;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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