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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时一刻，燕窝好了。

  石舜华四个丫鬟当中厨艺最出色的阿筝端着三碗燕窝去东次间：&1dquo;主子，奴婢做的有点多，膳房还剩一碗怎么办?”

  &1dquo;隔水温着，留着给大阿哥当晚饭。”石舜华道，&1dquo;喊程嬷嬷过来端一碗，这两碗给我。”

  &1dquo;爷在书房里。”阿笙提醒道。

  石舜华笑道：&1dquo;就你机灵。”

  到书房里，见太子半躺在罗汉床上看书，而且还不是话本，石舜华心中满意，笑道：&1dquo;爷，厨房做点粥。”

  &1dquo;孤不饿。”太子抬眼看她一下，&1dquo;你喝吧。”

  石舜华把粥放在方几上，走过去抽走他手里的书，&1dquo;爷还生我的气呢?”

  &1dquo;生什么气?”太子不明所以，&1dquo;你说索额图?”

  石舜华点了点头，其实已经听到太子心里没生气，没话找话：&1dquo;难道不是吗?”

  &1dquo;孤刚才一个人仔细想了想，你外祖父说得对。”太子道，&1dquo;当年朝堂不稳，汗阿玛都敢除掉鳌拜，如今大清江固若金汤，汗阿玛自然不怕索额图。不顾百姓怨言留着索额图，只有一个原因，牵扯到孤。你说，如果孤在汗阿玛跟前表现出不喜索额图，汗阿玛会不会立刻派人查索额图?”

  第12章堂堂杂货店

  石舜华似笑非笑地问：&1dquo;你舍得?”

  &1dquo;&he11ip;&he11ip;那是孤的叔公啊。”

  &1dquo;爷真能狠下心来，该害怕的就是妾身了。”石舜华走到他身边，&1dquo;妾身希望爷是个顶天立地，杀伐果断的男子，但也怕爷有一天变得冷心冷肺，连妾身说废就废。”

  &1dquo;孤干么要废你?”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古怪，警惕道：&1dquo;你又想干么?”

  石舜华见状，笑了：&1dquo;不干什么。只是妾身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万一您以后宠爱的美人太没规矩，妾身一不小心弄死她——”

  &1dquo;别说得这么血腥。”太子打断她的话，&1dquo;有你在，你觉得爷还能看上别人?”

  &1dquo;爷不嫌我丑?”石舜华惊讶道。

  太子瞥她一眼：&1dquo;你倒是真丑啊。”说着，坐起来，看到碗里是米汤，端起来喝一口，&1dquo;咦，里面还放了什么东西?喝下去感觉很滑。”

  &1dquo;好喝吗?”石舜华端起另外一碗，舀一勺，&1dquo;阿筝的厨艺又长进了。”

  太子又喝一口：&1dquo;挺不错。你的丫鬟做的?”

  石舜华点了点头，但她没有开口。碗里的粥喝完，抬头见太子碗里也干干净净的，石舜华才说：&1dquo;冰糖燕窝粥。”

  &1dquo;燕窝，燕窝粥?”

  石舜华笑道：&1dquo;就是您做讨厌的燕子的口水。”

  &1dquo;不可能!孤以前用过，很腥。”

  &1dquo;那是膳房没做好。不过，也有可能是膳房人把好的燕窝换成次等燕窝。”石舜华想一下，接着说：&1dquo;既然爷不讨厌燕窝，明儿早上还做冰糖燕窝粥好不好?”

  熟料太子不答反问，&1dquo;你刚才是故意不回答孤的话，等孤喝完才说?”

  石舜华楞了一下，随即笑道：&1dquo;看来以后不能再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