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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张了张嘴，想说公主府奴仆成群，话到嘴边意识到，成千上万个奴仆也不如一个知心人：&1dquo;你真了解皇后。”

  &1dquo;她是朕的妻。”胤礽道，&1dquo;儿子和她做十八年夫妻，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十八年呐。即便不刻意去了解她，这么多年下来也该对她有所了解。”

  康熙无法反驳：&1dquo;和离的女子比守节的女子难嫁。”

  &1dquo;京城人多，不缺勇士。”胤礽道，&1dquo;关内的男人不敢娶，关外的男人不在乎。蒙古大草原多得是想跟皇家攀上关系的男子。”

  康熙轻笑：&1dquo;保成，跟朕说实话，保泰的福晋要和离的事有段日子了吧。”

  &1dquo;没多久。”胤礽道，&1dquo;四月份才打算和离。”

  康熙瞥了他一眼：&1dquo;才过去两个月，朕怎么就不信呢。”

  &1dquo;事实确实如此。”胤礽道，&1dquo;她若是早就打算和离，儿子也不会拖到现在才告诉您。汗阿玛，您同意了?”

  康熙也不觉得女子必须从一而终：&1dquo;强扭的瓜不甜。朕若是阻止，皇后恨朕，连带弘晏、弘曜和太子也会对朕有怨言，朕何苦呢。”

  &1dquo;谢谢汗阿玛体谅。”胤礽道，&1dquo;您何时去畅春园?”

  康熙：&1dquo;你不去?”

  &1dquo;今年就不去了。”

  康熙想到胤礽先前提到礼部和监察御史，顿时明白他留在紫禁城是为了应付接下来的事：&1dquo;朕也不去了。”

  &1dquo;谢谢汗阿玛!”胤礽从慈宁宫出来就使人去宣翰林院庶吉士。

  片刻，今儿当值的庶吉士孙嘉淦到来。

  胤礽抬头看他一眼，指着早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和方几，吩咐他起草一道女十六，男二十须议婚，和节妇另嫁的圣旨。

  孙嘉淦拿起正准备写，听清楚胤礽的话整个人愣住：&1dquo;命节妇另嫁?”

  &1dquo;不是命令。”胤礽道，&1dquo;任何人不得阻止节妇另嫁，胆敢有人阻止，节妇可上告官府，各地知府、县令须以恶逆罪论处。”

  孙嘉淦张了张嘴：&1dquo;圣旨一出，民间恐怕会怨声载道。”

  &1dquo;加上大清人少地多须增户呢?”胤礽放下朱。

  孙嘉淦猛地想到同僚起草的另一道懿旨：&1dquo;有宫女出宫自由成家在前，反对声应该会少很多。”

  &1dquo;朕不强迫节妇另嫁，这一点务必写清楚。”胤礽伸个懒腰，&1dquo;来人，去把老九——不对，霍林，老九还没回来?”

  霍林：&1dquo;禀报皇上，九王爷、三阿哥和四阿哥在天津卫试船，这会儿应该还在海上。”

  &1dquo;老八忙着兵部的事，老七不行，老十也不可，去把十一给朕找来。”胤礽说着话看到孙嘉淦奋疾书，&1dquo;孙爱卿，朕记得你好像还未成家，你年龄也不小了。”

  孙嘉淦放下，拱手道：&1dquo;禀报皇上，微臣曾有一妻，只是康熙四十九年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1dquo;为何没再娶?”胤礽道，&1dquo;也有三年了。难不成还在为你妻守孝?不对，你是去年恩科进士，守孝可没法参加科考。”

  孙嘉淦的耳朵微红：&1dquo;微臣早年家徒四壁，后来攒下一点家业，微臣的妻生病时，那点家业也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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