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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安萊回答：「不過我還有個問題。」

藍屏山有點結巴，「啊，當然、當然，這這、這種東西，沒什麼意義，雖然到時候也會有很多學生去參加，就圖個熱鬧，你要是因為其他原因沒法參加，也是沒問題的……」

「你誤會了。」

安萊聲音提高，語氣裡帶上笑意，指著旁邊那些花，「我的問題是，我可以帶一些白薔薇回去嗎？這些花真的很漂亮。」

藍屏山的語氣明顯一松，「當然可以，只有白薔薇夠嗎，這裡還有其他很多種花，也很好看。」

安萊纖細的手指，輕輕扶起那朵粉色爬藤月季，將它纏繞在旁邊的爬架上，搖了搖頭，「太多了……雖然都很喜歡，但沒辦法都帶走，這個就夠了。」

「好。」

藍屏山彎下腰，仿佛在掩蓋剛剛的尷尬主動挑選起裝飾在一邊的白色薔薇，他專門選擇了最鮮的那種，小心折掉多餘的枝葉。因為沒有包裝紙，只能臨時拿了一張素描紙，摺疊幾下包花湊數。

將花包好了之後，他打量了一眼，詢問意見：「是不是有點單調？」

安萊側頭打量了一下，白色的薔薇，搭配白色的紙，唯一的色調是其中青綠的枝葉，肯定他的想法，「好像是有點。」

「我有辦法，我可以稍微裝飾一下。」

藍屏山拿起畫筆，用沒用完的顏料，在素描紙上面彎彎繞繞地描了一些紋路，最後只在花束的尾部淺淺包紮。畫完之後又觀察了一下，雖然仍然不太滿意，也只能就這樣湊合。

他用剩餘的材料又裝飾了一小束紅薔薇，「那我們走吧，去交畫。」

安萊答應一聲，兩個人往外走，一束薔薇被安萊抱在懷裡，他們肩並肩，宛若約會。

安萊抱著一束白薔薇，藍屏山剛剛弄了一大捧，挨挨擠擠地包裝好，幾乎能把她的臉遮住。

此刻白薔薇層層疊疊地堆在她淺紅套裙上，色澤分明，清麗宛然。

她面帶微笑，走出門外，下一秒和站在旁邊的藍屏山同時停下。

霍聞西穿著裁剪合身的黑色外套，越發顯得他皮膚白皙，微微斜靠在門邊，面色淡淡，見到他們走出來，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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