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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的視角里，出現了兩個警方不知道的角色。

給學校匿名舉報的人。

不斷到學校鬧事，試圖給學校施壓的伍豪親戚。

「會是一個人嗎？」

「不像。」

伍豪的目的是要賠償，把6小路是神經病的事到處捅沒有太大意義。「伍豪應該沒那麼本事，連千里之外已經入土的外婆是瘋子的事也知道吧？」

6正東既然選擇帶著老婆孩子回到自己家鄉重生活，自然不會逢人便說自己的岳母和大姨子們是神經病。

這個信息，要調查起來頗費周折，所以伍豪一沒那個能力，二沒有動機……

「如果學校真的沒去過6家，並且一直沒有挑明這事。那是誰勸說6父去給6小路做精神鑑定的？」

這個人可以說是推波助瀾的關鍵，如果不是他的刻意引導，6父不會送6小路去做鑑定……

「咱們現在去6家。」確定了目的地，姚所再一次踩下油門。

臨近中午，日頭在天空露出了全臉。

大街小巷的芳香順著大開的車窗鑽進了車裡。

葉楓聞得腹中飢腸轆轆，腦子卻愈發清醒。

「今天不是周末，6正東不用上班嗎？」

「我昨晚查過了，6小路出事後，他就沒怎麼上班了。」

6小路出事後，6正東焦頭爛額，為了看住6小路請了假，後來6小路失蹤，6父到處找孩子更沒上班。

他的單位念及他年輕時做的貢獻，沒有開除他，也沒有繼續給他發工資。

而是採用了一個折中的方式，幫6正東繼續繳納社保醫保，6正東什麼時候能正常工作了，再回去重談待遇。

或者6正東什麼時候找到別的更好的單位了，跟他們說一聲，給他辦離職。

6正東後來一直沒去找別的工作，也沒回去上班，前幾年找孩子，今年不找了，一天到晚窩在家裡。

「他經濟狀況不太好吧？」葉楓還記得6正東來饒安市局的情景，憔悴蒼老，不像家底殷實的模樣。

「當初賠給伍豪的錢雖然算不上傾家蕩產，也是一筆巨款，後來東奔西跑到處找孩子，家底應該都掏空了。」

姚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沒了。

「那他不上班吃什麼？」葉楓真擔心6正東陷在失去老婆孩子的痛苦中走不出來失去求生欲望。

「他好像是個什麼工程師？反正能畫圖的，有時候在家接點私活賺點錢。」

「他從饒安回來後，安頓了6小路的骨灰，平時除了買菜門都不出了……」

姚所說完忍不住又重重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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